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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纹莲花楼/笛李】夜袭

书版,书版,书版。

李相夷时期,看题目就知道没感情戏可当做CB。

武戏瘾犯了偷偷摸一段没逻辑OOC的自己爽就好的流水账短打。

 

平山,风雨声。

重重楼阁中,有人软瘫于杂乱的榻边,失了声息。

“大哥,未见其他痕迹,血色如常不见中毒,平英确实是死于当胸一掌震碎心脉,掌印处有些许灼伤痕迹,当是烈性掌法。烈性掌法江湖中并不少见,但能一掌击杀平堂主者寥寥,加之一会平山拳的传闻……。”

说话的人面容秀美,宛然一副英雄气度,但语气却恭敬得很。

而他对话的对象是被簇拥于人群中间的一位白衣盛雪的少年,眉眼如剑锋划开火焰时灼出的亮色,便是侧首依旧不会被缺漏的艳丽。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显然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因而所有人不管真心或假意都期期艾艾地望着他。

被万众瞩目的李相夷只冷哼一声,他本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此刻却甩了外披快步向前接手了验尸的工作。临蹲下之前,他回过身,随便朝着人群中点了点。

“人太多了,你,还有云彼丘留下。”

被点中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有些瑟缩地朝着别人身后躲了躲。见得这一番尴尬场面,有人立刻赔笑着说道“李门主,他不过是一个花匠什么都不懂,不妨让我留下吧。”

“你是什么人?”

“在下平龚。”

李相夷哼了一声,有些挑剔地对着对方上上下下看了几圈,颇有些眼高于顶的意味说了句“平龚?不认识。我要什么人还要过问你们的意见?”

这番话不免有些狂妄且目中无人了,因而除了云彼丘以外的数人多多少少有些忿忿不平起来,被他点中的那个少年也忍不住要站起来批判些他对平山流派的不尊敬,却换得他嗤笑一声。

婆娑夜中雪,不扰光生影。

李相夷婆娑步江湖中是为翘楚,快且轻巧到让人难以追及,因而此刻他扯着那少年胳膊一把将那少年拽出时,竟也没有人反应得过来。少年在他怀里挣扎,却毫不费力地被李相夷的手臂压制。李相夷由着他乱动,面上表情却是淡得看不出痕迹“李某来平山不过是为观花,是你们请我来平山堂,又是你们请我来此断案,如今我不过是不想人多耳杂扰了思绪倒是惹出些闲话了?”

他背对着别人,此句话也是压着嗓子,隐约透出些不悦的威压来,倒是反而叫别人安静下来了。云彼丘只道是或是方才平龚那一番作态叫李相夷不喜了,便先前一步道是“人死为大,我等必会给平堂主一个交待,只是此处人杂,不妨先等大哥查看后再行讨论。”

平龚的面色总算稍微好了些,又看了两眼被李相夷身体遮挡住的少年,拱了拱手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在脚步声彻底淡去的那刻,李相夷出手如电地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往云彼丘那边一推。他一不喜人惺惺作态,二不喜人贴近触碰,因而方才那番动作震慑的意义远大于其他。

“平英未退隐前常行侠仗义,少不了与金鸳盟有摩擦。”

“大哥是说金鸳盟出手?”

“我只是顺着你与他们方才想说的说了而已。”

李相夷挑了挑眉,目光不离别处地给人泼着冷水,他伸手将刺穿地面的一杆枪摘下。这支枪并不长,握柄上镂着些已经磨得看不清的花纹,具是一个一个密集的小圈。李相夷顺着枪锋处捻了捻,见上面有很浅几缕被一道钉入地面的衣衫残片。

“然而恰恰相反,是谁都不可能是他。平山拳近于形意拳,先练枪,再练拳。但枪法于平英而言不过是练招之法,非是真正杀招,御敌之时第一反应不会是握枪。况且那人杀人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破招,他只喜欢强者败于手上的快感,自然是不会让人衣衫不整毫无准备地与他对局。”

李相夷口中的他自然是金鸳盟盟主笛飞声,便是两人并未点出是谁,但依旧能够意会的存在。云彼丘并未接话,李相夷便朝着那个少年点了点头问道“你不是平家人,是什么来历。”

“我是平堂主捡来的,是平山堂的花匠。”

“平英捡了多少人。”

“仅我所知就有六人,因为我的名字就叫阿六。”

闻言,李相夷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而后把枪往他手上一放,温和地说了句“拿稳了。然后告诉我,今日你有听到此处有什么动静吗?”

少年见他丢得轻巧,因而也接得猝不及防,险些被压得一个踉跄。而后他很是费力地将枪拿起,思考片刻后说道“是有一声响动的,我问过但堂主只说是失手掉了东西。”

李相夷此刻一边听一边在四处翻找着什么“这出动静前后是否有人进出?”

阿六想了想,说道“我不会长时间看着,但有响动后又不少人出入过,直到二堂主来唤堂主用晚膳时才知道……”

云彼丘见他神色难受,便打断问道“那如果有人从窗口出入你可会看见?”

“我……”

“人应当不是从窗口翻入的,可活动的空间太小了,而且窗框上并没有痕迹。”李相夷打断道,他此刻已经走到一旁窗前,比划了一下后说道“虽然有些意外,但人就是从正门进来的。”

此刻天色已经渐黑,他掐掉烧焦的一段烛芯后点燃,借着烛火去看不知何处找到的一份文书,不免讽刺地补充道“只是现在倒是不知道这人是想笛飞声来,还是想笛飞声不来了。笛飞声来,那必然是要去灭那敢栽赃嫁祸的人,笛飞声不来,那无法圆故布的疑云。但笛飞声不可能不来,因为寄出挑战信又放出传言的是平英本人,而笛飞声确确实实接下了挑战。”

云彼丘望着那张不计生死的挑战信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一旁的阿六攀过来愕然道“平堂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问题一会儿你就能看到答案。平山拳横扫江湖,平堂主一生仗义,所行不乏险恶困境尤能脱逃得生,开创平山宗二十年来如履薄冰之时也得以解决,终得平山宗壮大却死于隐退前的安生榻间,可悲,可怜,可叹。”

李相夷将平英散乱的衣襟掩好又用手指摸索了片刻,他感受着指尖布料上顺滑的触感,一句话说到最后尾音已近乎叹息。一直立在他身后的少年呜咽一声,终究忍不住哭了出来。而云彼丘也不忍再看,错目立掌,轻声念起往生咒。

“平英向来爱花,连枪上还要刻花,若非是手上具是老茧怕是要去学绣花了。此处已看完,阿六,带我去花园,先前平英与我说有棵十五年未开花的花树有了花苞。”

虽说自称来看花,但李相夷在花园里转了两圈后,便又回转了会客堂,那处已有不少平山宗之人聚集于此等着他做出最后的结论。李相夷毫无不自在地在座椅上坐下,挑眉示意云彼丘去说先前推断出的结论,而被推出来的人只得苦笑一声说道“凶手非是笛飞声,而是平山宗内人。”

“这怎么可能?!”

“我等尊你敬你,你反倒污蔑于平山宗门人”

“这事说来不难发现,只是不想发现罢了。”一片混乱中,被千夫万指的李相夷用少师剑敲了敲桌面又开口“反正平英对上笛飞声总是要死的,所以到底是谁杀的并不重要了,你们是这样想的吧。”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敢回答,李相夷长长叹了口气后忽地大笑起来,他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平山开宗不过二十年,门下门徒稍微多了些,就开始觉得平英老了,觉得平英不过如此,觉得——平英应该退位让贤了,只是你们连几天都等不了吗,连让平英如自己的安排一般与笛飞声一战而亡都等不及吗?此事你们既然觉得是平山宗家事情,那么就此作罢,李某告辞。”

他声音未散,人已走开数尺,云彼丘一愣立马追了上去,小声问道“就这么走了吗?”

“你我在明处,已是手足受制。但就如我所说,还有两个人比我们还想要找到证据,一个等我们离开就知道证据在哪,而另一个在等对方告诉他证据在哪。衣衫上的焦痕是烛火所致,而平英那一枪也扯下了对方身上的布缕,他知道该去找什么。”

“他已经来了?”

“嗯。”

 

“是你。”

“什么人?”

“‘杀平英之人。’”

夜色中,抱着什么匆匆而行的平龚愕然向后退了两步。在他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青衫的男人,这个人出现得极为突然,这显然说明他的身法已臻化境。更何况对方并未明说自己是谁,但前后两句又带着些暗指,叫他瞬间意识到面前的人的身份——

金鸳盟盟主笛飞声。

“笛盟主有何见教。”平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四方不动地说道“平某还有要事。”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切金断玉的一掌,平龚没想到对方竟然毫不客气地直接出手,因而也只得有些匆忙地去回击。

笛飞声掌风的声势惊人,因而平龚先退后近以横劈掌变式应对,以求能黏住对方的手腕借力回打。笛飞声却懒得与他来什么招式,只长用切掌,竖斩对方上臂后以肘将他击退并切平龚脖颈。

平龚额间已有汗,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侵袭过来,他手中方才抱着的东西散落在地却也已无暇顾及。

速度与力道的差距实在过大,他的下一招会不会被反制,下一招会不会分胜负,下一招——会不会死。

恐则慌,慌则乱,乱则败,因而恐惧是武者大忌,然而此刻平龚在这种压倒性的内力之下已经无法去控制这种情绪,只得机械且徒然地去接招,因而逐渐陷于笛飞声的节奏以致空门大开。

“退下。”

就在危机一刻只闻得一声清喝,平龚只觉有一股柔顺的力道将自己向后推了几步,再抬眼竟见有柄无刃剑直直插在他方才那位置。

而代替他接下那一掌的人堪堪从高处跳下,衣发兀自扬起。因掷出之剑剑气而被逼退的缘故,笛飞声这一掌也叫来人轻易单手接下了。

李相夷并未给笛飞声喘息的机会,右手接招的同时,左手已拽着剑穗将少师拔起,剑身横斜呈踏雪落梅般划过将近身而来之人避退。他练的心法偏柔,不似笛飞声那般摧枯拉朽,且他长处也不在拳掌,若如方才一般莽然依靠那一点猝不及防的变数硬接那必然会步步败退。因而他借着对掌之机飘后三尺,干脆利落地将少师归鞘,换了右手袖中的吻颈为主武器。

“二打一?”笛飞声挑了挑眉倒是没再追击,只目光紧紧锁在李相夷身上,再也不朝平龚那里看去了。

“对付你不需要外援。”李相夷自然是不肯在嘴上落了下乘,然而他连扬州慢都拖不慢的心跳也多少昭示着他此刻的兴奋之情。他一边眼神示意平龚赶紧离开,一边忍不住捏了捏吻颈的剑柄,缓缓调整着下一招出剑的角度。

“来。”

笛飞声出口,更是出手,当先是便拉手劈颈,运动身法拉近后朝着李相夷的脖颈与手腕切打而去。李相夷甩手剑柄转为朝内并矮身勾肘,避开将他那一拳压下又反手往前递剑。笛飞声哪可能由他这般直接回击,当下收拳并指聚力弹开剑锋顺势下滑,协同被夹肘中的一拳十指立刻打开变为平推一掌。

这一掌太过近了,如果中了必然会受不轻的伤,因而李相夷只得运功于脚下横扫勾踢意图打乱笛飞声下盘。只是笛飞声定力必然过人,这一脚扰得了当胸一掌,却终究也没法让他拉开距离获得兵器优势。况且婆娑步身法不同于笛飞声的促日,长于行迹飘忽莫测难以辨识,此刻两人贴身情况下是难以施展。想到此处他轻啧一声,手腕下沉让剑柄狠狠砸到笛飞声手肘上,并借此短暂弃剑让自己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从对方的缠势中脱离。

笛飞声并未再度欺身而上,只冷漠地望着他推开,而后说道“只顾回防,你的剑变疲软了。”

被挑衅的李相夷不怒反笑,他握着剑的右手负于身后,左手竖起食指按在唇心,眉眼间的神色因为他那点冷笑颇为讥诮,话音却又轻得仿佛保留着些许仁慈与温柔。

“那就——听好了。”

一瞬生息灭,一瞬风雨急。

笛飞声神情并无变化,但足下却一点竟整个向前进了半步的距离,而就在同时,李相夷出剑了。

剑招发动的猝不及防,中天月色为之融化成浅红色雨箭,而此刻李相夷已经快得仿佛一道融化在这道箭之中。笛飞声已提前准备,手下暗运内力扭身反手接招,于是那道凄绝的光陡然被抓在他手心。

李相夷多少猜到这一式难以得手,因而左手早就已经拔出腰畔的少师,就等对方所有精力集中右手剑之时再度出招。方才惊心一招仅仅作为声东击西的佯攻,他还多得是变化手段,因而避开笛飞声随之而来的掌气之时他也同时出了第二招。

江湖人皆知李相夷用双剑,一长一短,一柔一刚,对面之人更是清楚,毕竟他们交手的次数难以估量。

然而知道与接住是两回事。

月是高天月,伤不得人,而其下无数树影纷纷才是真正的杀机暗伏,明明是极其稳的一式偏偏在月下颤动出数点剑影,又在笛飞声辨识不得虚实只得回防之时合拢为锋锐不可匹敌的裂石一击。

白杨多悲风,月落旷野远,笛飞声能挽住月色却已躲不开那变化多端的飞叶。

竹叶割开青衫立领,他一手按在少师剑上,一手也按在了李相夷的胸口。两人都似胜券在握,两人都似被拿捏命门,却在下一刻各自后退数步。

李相夷站直身体用发麻的手拼命握着剑,悄悄咽下涌上来的血,扬州慢内力在他体内涌动一点点地去平复郁结的气血。方才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收招反而双双运动所有内力去搏命,因而才会在冲撞之时因为体内空亏引动内伤。

但是笛飞声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他划开对方脖子的那一剑就能让对方修养半月。

“你那军师要来了。”

笛飞声一手按住伤口,一手将一团什么丢了过来,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李相夷手腕一转将兜头而来的东西全数圈于怀中,展开见是一件长衣,探寻片刻后忽然眼神一利。

“你果然找到了”

“你要我找的证据”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笛飞声罕见地笑了笑,随后沉沉说道“此次是你多管闲事,下次我定会杀了你。”

“到时必是我杀你。”李相夷扬头回应,将双剑归鞘。

恰是十五,最盛的月光落在他的眼里,他的眼睛也就极为雪亮。

 

—END—

 

【(觅)觅恰当的时机

(制敌)制敌之于死地

(风声疾)风声疾

(等一句)等一句

(信火飞起)旗举

楚歌欲起图穷未见匕

——庞统同人歌《夜袭》

过刚易折,少师一般的李相夷。有时候在想两把剑里被遗失的是少师,是不是也是意味着一种性情上的折损。写他的时候也是很犹豫,一直在想他那性格到底憋不憋的住话和情绪。

拳法全是乱写我估计很多常识性错误,请不要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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