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CC(别关注我)

不要关注一嗑了百来对冷门逆主流产品的同人女,总有一天你会被我雷到的

【吉祥纹莲花楼/笛花】夜袭

书版,书版,书版

结尾失忆半残废时期,CP感很弱接近CB。

没逻辑OOC流水账,很柴很废的文笔,非常我流,有私设。

 

东海之滨。

“李公子,许久不见。”

李莲花已经好久不曾受过这种忽然冒出来的声音的惊吓,以至于他有些狼狈地从菜地里捡起水壶,而后当做无事发生一般朝着来人微笑。

来人也朝他微笑,两方对峙之中对方渐渐落了下风,轻轻地嘀咕了一句“难不成真的失忆了。”

李莲花兵不血刃得胜一局,便又转身去浇他的花了。

他的故人与旧友实在很多,且各色各样品种繁多如春日花枝千红万紫,有的是来找他叙旧,有的是找他来复仇,有的是找他来哭诉,以至于早年被骚扰地不可安生之时都会自我反省一下他先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刚开始他还愿意配合地想一想,但到了最后他总结出的结论莫过于,想是想不起来的,不如微笑等对方说明来意,你好我好大家好。

虽说凡事也会有例外,就仿佛此刻这位第一次出现的客人,在那边傻站着一动不动的模样着实有碍观瞻。只可惜李莲花现在眼睛看不太清,况且不拘小节得很,自然也不会再去介意对方跟个稻草人一样杵在菜地里。因而大门一关就打算直接将人关在外面,若非对方伸出几根花枝卡了一下恐怕是当真或被直接喂一口闭门羹。

“李公子别关门!我有东西要给你。”

一双手从门缝中塞进来,将门扉朝着两侧去推了。李莲花模模糊糊地看见有团荧白色的影子落下便下意识也想去接一下,因而对方就轻而易举地掰开了门闯了进来。

就这么猝不及防间放了人进来,李莲花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起来。他支吾两句不知道怎么开口,便下意识地去找笛飞声,毕竟这人是他前半生的通鉴,所有与他相关的故人均可从此寻得些笔墨痕迹来。也幸好这位臭棋篓子今天来了,他见李莲花眼神乱动便走上前来对着闯进来的人仔仔细细看了几眼,挑了挑眉。不知是迫于金鸳盟盟主经年江湖威名,还是笛飞声确实眼神可以杀人,来人立刻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是平阿六。”

“平山宗?”笛飞声轻微地哦了一声,用满是肯定的反问语气示意平阿六继续说下去。

“平宗主死后,李公子见我失了根,便让我离了平山宗去四顾门帮他种花。”

“确曾见过,世所罕见。”

李莲花听着两人说话,手指间玩弄着那朵“世所罕见”的花,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总之他的神色太过漠不关心,以至于看起来也根本没有在听这段和自己有关的故事,或许在他心中别人口中的李公子是他,又不是他。而平阿六仔细觑着他的神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多少也有些失望与惋惜,于是他又看了看两人之间平缓的气氛,神色有些古怪地嘀咕了一句“你们之前不是还打得要死要活的吗?”

“之前是之前。”

这句自言自语话笛飞声没回答,李莲花却回答了,他的声音也很轻,就仿佛是无意之间脱口而出的。笛飞声在他说完后嗯了一声,权做同意他的说法了。这番来往叫那厢平阿六听到了,那种纠结的神色便舒展开来。他卸下背篓,从里面搬出一盆花放在地上,很是欢快地说道“李公子托我养的花开了,想着如果李公子现在也喜欢种花的话要不拿过来些。”

这句话笛飞声自然不能代接了,于是他垂眼去看着一旁神游天外的李莲花。他的眼神很是专注,沉静地半点声息都不露,恐怕便是平阿六把花塞到他眼里都不会去动一动。而被这样注视着的人却恍若无知无觉,许久后先缓缓地摇了摇头,又慌忙点了点头。

这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搞得人实在无法理解,于是这回轮到平阿六去看笛飞声了。可笛飞声被人看惯了,哪会做出什么回应与反应来,只兀自皱了皱眉便又偏转了头,神态自若地等着什么。

于是又过了一阵子,李莲花忽然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挥挥手上的白花问了句“我看不太清,是这个花吗?”

“是呀。”平阿六回答到。

“这花实在是很好看”李莲花围绕着碗口大的白花绕了两圈,口中啧啧称奇,他是不知道平阿六是谁的,但是这不妨碍他用一贯的敬仰语气夸一句不愧是平公子。如他先前所言,他的双目已近失明,因而手在空中划了好久,却总是无法地够到那些花。而平阿六看到这番模样,有些不忍地抬手想去拉对方的手去帮帮他。只是他的手堪堪触及对方腕间,笛飞声便横插一手先行引着李莲花去碰那朵花了。这般明显到有些凶猛的拦截动作叫平阿六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抬眼恰见对方望过来的眼神。

乍一眼看上去和方才看李莲花时一般的专注认真,但因只是一扫而过就显得极为沉重,压得他倍感压力。也幸好李莲花那边摸到了就也兴趣淡了,浅浅微笑着说了句“我饿了。”

饿了,那就自然是要吃饭的。

笛飞声已经习惯他现在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思维方式,因而从善如流地去桌边坐下了,倒是只见过李相夷的平阿六受了不少的刺激,很是茫然地望着个慢悠悠地走向饭桌的背影。那个背影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又慢悠悠地转了过来,很是奇怪地问了一句“平公子不吃吗?”

平阿六在这种情况下也逐渐分不清到底是到了饭点不吃饭的自己奇怪,还是一见面就请吃饭的李莲花更奇怪。但此刻两个人都看着他,尤其是李莲花更是满脸真诚,他也只能走了过去,然后在李莲花手边坐下来。

桌上不知何时已经布好饭菜,热气腾腾的,平阿六略微思考了一下方才屋内有什么人后,瞬间颇为惊悚地看了一眼正在慢条斯理地夹菜的笛飞声。

笛飞声给李相夷做饭!

放在二十年前有人这么和他说,他必然会笑那人是疯子。但此刻他不是疯子,那疯了的必然是面前的两个人。

李莲花忽然又“啊”了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平阿六转眼看他,然后就直直对上了那对仍旧好看的眼睛,或许是因为看不清的缘故,李莲花看得也更加努力,因而显得眼睛反倒是更有神了。

“平公子不多吃些吗?”

“在下实在好奇……二位是住在一起了吗?”

“笛公子一会儿就会走,平公子如果想住的话可以。”

“此话当真?”平阿六忽然站了起来,或许是意识到此刻动作实在太大又悻悻坐下“我也可以住一晚?”

“一百铜板。”李莲花比他还兴致高涨,忙不迭丢下筷子,朝着他摊开手来,指甲上还沾着不少方才那朵白花的花粉。而一旁已经司空见惯的笛飞声头都不抬,只自顾自地去清盘了。

“居然要钱吗?”

“当然。”李莲花眯起眼睛笑着,这让他的面容看起来重新又是年轻而充满活力了“毕竟很多人都想住。”

 

白色的月光,白色的花,白色的被子。榻上的人忽然叹了口气,对着在他房间里乱翻乱找的人说了句“今天月色不够好吗?”

“什……”

“今天月亮实在很漂亮,和花一样漂亮,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去看月亮而非得要来偷东西。”

一句话说完,他整个人已经滚到了塌下,而他方才躺着的床铺已整个崩塌。李莲花侧头看了看那片狼藉的木屑布条,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才要收钱啊。”

话音方落李莲花已经抬脚踢在了对方右腿上,而唯一能动的左手也直接按住了对方梁邱、犊鼻、血海与解溪穴去卸力,于是下盘不稳之下对方那又出的拳掌便卸了力断了招,甚至险些摔倒在地。李莲花虽然已经把武功忘得一干二净,目前身体状况也离废人不是很远,但是架不住李相夷的武功中打穴技巧占了不少,因而上半辈子拼命后留下的肌肉记忆叫他能够险象下也反射出些保命招数来。

只是这样的变故显然惹恼了来人,方才犹自带着试探的谨慎荡然无存,脚下站稳后就立马就打算拳脚并用起来。李莲花觉得对方在出招前还要摆架势或者做些心理活动的行为实在是有些笨了,简直就像是杀人还要提前预告一样,因而瞅着空隙抓住机会便连滚带爬地一溜烟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说了句“你不是平阿六,是平家其他人。”

来人身体微微一僵,口中利喝道“站住!”

“不跑是傻子,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李莲花暗自嘀咕着,他跑得极为狼狈但显然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听见后面嘭的一声巨响方堪堪停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朝着四周看了看,方蹑手蹑脚地朝着那声巨响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是个他之前挖来捕野兽的洞,后来被误掉洞里的方多病跳着脚勒令加了栏杆废弃了,但是此刻却又重新被人敞开,用于困“兽”。

“你提防我!”现在那只“兽”在洞底看着他,即便是看不清也能感受到对方熊熊燃烧的怒火了,而李莲花只是有些苦恼而又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是你先不相信李相夷已死,又不相信李莲花也能活得好好的。”

“你把平山宗的东西带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李莲花很是无语。李相夷的事情他早就忘光了,现在能对上话也是因为云彼丘在他耳边念念叨叨了很多李相夷之前的故事,就为了提醒他处境是大大滴危险,不许再甩开方多病给他搞的护卫,随随便便跟着甲乙丙丁走了。

不过他觉得云彼丘讲故事的能力实在不行,至少比起方多病来说差很多。前者中个人感情太过强烈,常年让人听着牙疼,而后者活蹦乱跳表情生动形象间或加上些肢体动作,精彩程度和村里偶尔来的说书的比不逞多让。

总之云彼丘都不知道的事情,李莲花是更不可能知道的。

“李相夷你别装了,否则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平阿六。”

“呃……就像我家门口的阿叽,每天会下蛋,我实在很喜欢她,所以我不能用它去堵门。”李莲花顿了顿,很是愉快地说道“你醒了?”

“来很久了。”站在他对面,和他隔着一个地洞对视的人自然是笛飞声“从阿叽开始。”

笛飞声用一贯严肃的语气说出阿叽,便显出些微妙的违和了。李莲花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今天月亮确实如他所说的漂亮,那点点光便如同雾里浮动的花枝,俏皮地在他眼中颤动着。

“你之前拦住他的手,是也想来找李相夷?”

“我来是因为有人要死。”

“啊?他这么容易死吗?”李莲花大惊失色,连忙往洞里看了看“没声音了难不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着实让被判定为“死”的“旁人”更加生气了些,因而本因为笛飞声的到来而按捺下的激烈言辞再度冒了出来。

“平山宗令牌曾被裹在作为证据的一件衣服中。平英死前,金鸳盟想吞下平山宗。平英死后,平山宗无用。”笛飞声听着底下人的怒骂,陡然抛出一句话来。

笛飞声这句话显得极其离谱,非得要强调一句平英死之前,以至于李莲花愣了愣,花了不少的时间去消化。想通后就忽然叹了口气,他蹲下身朝着洞里的人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明明在花上下了药但我竟然还能如常活动。你想如果是李相夷,或许会因为无法运功而无法与你对招。但是李莲花不是李相夷,就像当初李相夷以为平英是知道平龚背叛,所以想给自己安排一个最为灿烂圆满的死亡,但是李相夷错了。”

“平英想的其实只是守护平山宗。”李莲花说得很慢,因而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地落在了对方耳中“为了守护你们,守护你。他死了,笛飞声自然对平山宗再没兴趣,因为没用。令牌,无用。”

不知是真的在想什么或是发现确实令牌再无可能找回,洞里的人不再多话,李莲花便不再去管了,反正到时候方多病那两个暗卫醒了也会把人拎出来。

况且现在夜色正盛,该是睡觉的好时间,可是屋内那样一滩狼藉怕是不好睡得舒服了。想到这里,李莲花看了一眼笛飞声,忽然有些茫然地反问了一句“原来你以前真的是个大魔头。”

笛飞声闻言低笑道“你那些故人必然说过。”

李莲花垂头思考片刻,或许是在真的纠结大魔头的事情,但总之最后是朝着对方露齿一笑“我去你那里借宿一晚。”

他摊开了手掌晃了晃,里面空空荡荡,只盛着一汪月光。

“绝不夜袭。”

—END—

 

【千古功名莫自诩

终究覆水东流而去

往事依稀如柳絮

散不开家乡白堤

——《夜袭》

我承认,笛李用夜袭做标题其实是为了笛花能配这段歌词,失忆+半残废真的太难了。如果说写李相夷我在纠结他的性子憋不憋得住,那写李莲花的时候我就是在纠结他到底会装到什么时候。】


评论(4)
热度(258)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辞CC(别关注我) | Powered by LOFTER